4月20日美国WTI原油期货5月合约跌至-37.63美元/桶，4月21日美国东部时间14时30分（北京时间22日凌晨2时30分），该合约交易到期结束，进入交割阶段。不同于英国布伦特期货的现金交割模式，美国WTI期货采用在俄克拉荷马州库欣做实物交割。库存高位和实物交割困难等石油供需形势、市场流动性紧张及各种市场交易行为导致了油价暴跌。同时，期货合约临近到期交易规则和交割条件，加剧了油价暴跌的幅度，乃至穿透零值，深度跌入油价负值区间。

一、美国WTI期货价格首次跌至负油价

2020年4月20日周一，美国WTI原油期货合约（4月21日到期、5月交割）价格暴跌55.90美元/桶，至-37.63美元/桶，跌幅高达306%，对国际石油市场具有两个标志性意义：一是创美国油价单日波动历史记录；二是美国期货价格首次跌至负值价位。4月21日周二，该合约收盘结算价为10.01美元/桶。

2020年3月以来，美国、加拿大多地原油现货出现负油价。从历史上看，负气价较为常见，负油价很少见，仅1998年出现过一次。

WTI期货合约最后一个交易日是25号之前的第三个交易日；如果当月25号是非工作日，那么当月首月WTI合约最后一个交易日就是25号之前最后一个交易日再往前数的第三个交易日，通常是在每月的20号左右。2020年5月交割合约最后交易日是美国东部时间4月21日下午14时30分（北京时间22日凌晨2时30分）；2020年6月交割WTI合约最后交易日是5月19日。在交易日之后交割月期间，期货合约多头持仓者有义务租赁库欣库容，在指定具体油阀接油。如果多头持仓者不想交割，为避免在库欣库存高位的情况下无处储油，则须在最后交易日结束前，以买家能接受的价格卖出持仓的头寸。

二、合约到期交易规则和交割条件加剧了油价暴跌

期货合约交易到期交易规则和交割条件加剧了油价暴跌，乃至穿破零值，深度跌入油价负值区间，主要包括以下七方面因素：一为交易日和交割日的界定；二是交割规则的限制；三是合约换月移仓的限制；四是程序化交易在波动率中的作用；五是在4月20日，熔断机制没有启动，而在4月21日，2006合约触发了多次熔断；六是5月合约和6月合约价差的扩大；七是4月20日相对低的交易量，2005合约交易量仅为2006合约的10%左右。

三、交易所对本次负油价有备而来

2020年3月以来，针对2005合约可能出现负油价，芝商所积极做出相应的准备。3月19日，熔断机制价格阈值从7%提高至15%；4月3日，修改了交易代码，支持价格零值和负值交易；4月8日，与清算公司和会员单位沟通；期间，向市场多次提示负油价出现的可能性；4月15日，测试系统；4月20日当天，没有对油价交易进行干预，这有助于油价跌破、助推后期反弹；4月20日市后，主动发声，安抚市场，指出负油价出现后，市场运行正常。

本次负油价在给国际石油市场带来重创的同时，也将有助于市场趋向平衡，加快油价走出底部。